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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5-08-08丨 阅读次数:1
老酒厂的窖池边,总堆着半干的酒糟。深秋的晨露打湿麻袋时,酿酒师傅正用木耙翻动发酵好的酒醅,红褐色的粮谷在晨光里泛着油光,带着股沉郁的酸香。“得让它们在窖里睡足九十天”,他直起身擦了擦汗,指缝里还沾着酒曲的粉末,“催熟的酒,喝不出粮食的魂”。
新出的原浆酒装在粗陶坛里,刚开封时酒气像脱缰的野马,带着股冲鼻的烈。若心急倒满酒杯猛灌,只会被那股生猛的劲儿呛得咳嗽,舌尖只剩下火辣辣的灼痛。可要是耐着性子让酒在坛里再醒半月,开封时先倾出小半杯,看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酒泪,再用掌心焐着杯底慢慢摇晃,酒香便会温顺起来 —— 先是高粱的甜香漫出来,混着窖泥的微腥,接着是曲药的醇厚在鼻尖萦绕,最后才敢浅啜一口,让酒液在舌面打个旋,那股烈劲儿竟化作绵长的暖,顺着喉咙淌进胃里,连带着四肢都泛起慵懒的热。
陈年的老酒更讲究慢品的仪式。暗红木架上的青花瓷坛,标签早已被岁月浸得模糊,唯独坛口的红布还留着当年的艳色。启封时要先用软布擦去浮尘,再屏住呼吸拔开木塞,让沉淀的酒香像雾一样慢慢散开。斟酒时得用犀角杯,酒液入杯时会泛起细碎的泡沫,那是时光在酒里留下的脚印。第一口只沾唇尖,尝的是岁月的清冽;第二口含在舌下,品的是粮谷的回甘;第三口才缓缓咽下,任那股醇厚在喉头盘旋,仿佛能听见酒液里藏着的故事 —— 或许是某个酿酒人在窖池边的叹息,或许是某个冬夜炉火边的闲谈,都在慢品中慢慢苏醒。
酒坊的老掌柜有个规矩,新酒入藏时要在坛底埋张红纸,写上封坛的日期和天气。“酒是有记性的”,他摩挲着斑驳的酒坛说,“你对它急,它便对你烈;你耐着性子等,它才肯把藏了十年、二十年的柔,一点点给你”。那些在地下窖藏的酒坛,在潮湿的黑暗里慢慢呼吸,把青涩酿成温润,把张扬调成内敛,不正是慢的馈赠?
如今的酒局总少了慢品的闲情。碰杯声比谈笑声还急,酒液在杯盏间晃得匆忙,谁还肯花一下午等一壶酒慢慢醒透?可真正懂酒的人都明白,快饮只能喝出酒的烈,唯有慢品,才能尝出粮谷在岁月里的沉淀,尝出酿酒人藏在酒里的匠心,尝出那些需要时间才能酿出的真滋味 —— 就像好酒要经得住窖藏,人生也要耐得住等待,在慢下来的时光里,才能品出日子里最醇厚的韵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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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降后的清晨,酒窖的木门总凝着层薄霜。推开时铰链发出老木特有的吱呀声,混着窖内飘出的酒糟气,在青石板路上漫出半里地。窖顶的气窗漏进斜斜的晨光,照亮空中浮动的微尘,也照亮地面排列整齐的窖池 —— 青灰色的窖泥泛着油润的光泽,指甲划过能留下清
父亲的酒壶总摆在八仙桌东南角,锡制的壶身被摩挲得发亮。每个夏夜他都要温半壶高粱酒,就着母亲炒的花生米浅酌。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晕,混着葡萄架下的蝉鸣,在我童年的暮色里晕染开来。有次偷尝他杯底的残酒,辛辣感从舌尖窜到天灵盖,父亲笑得直拍大腿,
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,总在李白的酒杯里晃荡。从蜀地的清溪到长安的紫宸殿,从浔阳的孤舟到采石矶的浊浪,月光穿透千年的酒雾,依然亮得灼人。 长安的秋夜总带着金桂的甜香。翰林院的琉璃盏里,月光与葡萄酿纠缠成琥珀色的漩涡。李白蘸着这月光写下 “云想